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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九十五)临安副本(14) (第8/8页)
” 燕迟点了点头,接着便沉默了。 乌兰在一旁站着,看得困惑起来,不安起来,他困惑地想难道燕迟来之前根本就没想好要问什么?又不安地想难道燕迟只是为了找借口看季怀真一眼? 这耐人寻味的沉默无疑同时折磨着季怀真与乌兰二人。 许久过后,燕迟随口道:“你这两年来一直都将陆拾遗关着?” “我没折磨他。”季怀真的声音高了些,他又一遍强调着:“我没有折磨他。” 他站得直直的,明明身上从里到外都钝痛不已,一提陆拾遗,突然条件反射似的,不肯在燕迟面前扮可怜了。 “我只是将他关起来,利用他制衡你大哥而已,我没有碰他一下,吃穿用度也没有短他一分,他这两年里比我过的舒坦多了。” 燕迟一怔,抬眼看了看季怀真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又问道:“鞑靼人杀进临安的那天,你怎么逃出去的……你jiejie和外甥呢?何处去了?” 季怀真眼前又浮现起季晚侠提着剑的决绝背影。 宽袍大袖下,他的五指紧攥,沾着血与泥的指甲盖狠狠扎进rou中。 季怀真以一种诡异的平静语气,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说辞,不肯服软,不肯示弱,他麻木道:“城破那天……我和jiejie还有外甥走散,他们被鞑靼人抓去了。” 燕迟点了点头。 季怀真又问道:“这就是你想问的?” 拓跋燕迟沉默片刻,以目光一扫季怀真的右手,那掌心中正盘踞着一块可怖的圆形rou疤。 他移开视线,平静道:“手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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