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年_4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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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按进麦宣歧拿着的酒杯里。

    碰到水面,滋啦一声,烟灭了,沉下底去:“爸爸最讨厌人家抽烟,我看你非要把他气死。”

    麦宣歧微仰着脖颈,硕大喉结上下一滑,徐徐把口鼻间留存的厌恶吹到麦葑麟脸上去。

    麦葑麟瞪着他,目光不威自重。

    往日脾气好的要命,但他总归还是耳濡目染,无论麦葑麟是否意愿如此,他都是麦家认定的正统继承人。

    狭长的眼睛瞪开了,睫毛浓地沉重,拖着眼皮往下坠,半阖不闭,有股很淡的倦意。

    麦葑麟眼角还有些红,方才cao出的细小血丝撑在眼珠上,边缘晕开,成珊瑚色,艳得仿佛玫瑰花瓣被碾过,刚流出的汁液。

    可他面孔还清白,眼神干净到透明,抿着嘴唇仰了尖瘦下巴抬头看,一点也看不出年纪,反倒还像麦宣歧刚把他骗上床的时候,不到二十岁。

    那时候麦宣歧也才十七,比他小了三岁。

    他都有点忘了,只记得麦葑麟好骗得紧,弟弟说喜欢他、爱上他,他就傻傻地脱下裤子,捂着脸让麦宣歧看,他不正常。

    麦宣歧说他爱上哥哥,没比他正常到哪里去,麦葑麟就被他顺势推倒,也没想过一个人真正爱一个人时,看到他藏着最深的痛,应当抱着他、哄着他笑,而不是推倒他、cao得他哭。

    那时候麦葑麟还常哭,看到麦宣歧与哪个女生走近就要质问他,麦宣歧抹走他眼角的泪珠,好笑问他:“阿哥,难道你是女人?为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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