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03 (第2/2页)

开，数百颗6、7分大小的小钻因他手部动作如沙砾石子般流动而闪烁。「你知道钻石为什麽会闪闪发亮？」

    楚云明没立刻回答，因着视野正企图全收纳那些耀眼火光。

    林丞丰将其置於他面前的桌上。「漂亮吗？」

    楚云明即刻点头，眼还牢牢盯在钻石上。

    「刚忘了讲一件事，你的父亲……」

    楚云明猛然看向林丞丰。「我爸怎样？」

    「这事是齐少爷讲给我听的，他是由他父亲那儿听来的……」

    林丞丰话顿着，楚云明这回倒不急，待着送咖啡来的服务生将其安放桌面。

    没附糖与NJiNg，拿起搅匙却不知该搅些什麽，望向林丞丰，楚云明以眼神求他别再卖关子。

    「没喝过黑咖啡吗？试试吧。」他一笑，「你父亲曾经想要跨足珠宝业但不知道什麽原因而放弃。」

    林丞丰语落好一会儿，楚云明都没开口。

    「那天你先走，後来我和阿福聊上一整晚，他说了你很多事，我大概了解你的心态，但我才提齐少爷的想法，你第一个反应并非说不，而是质疑他为什麽会想在恶劣的经济环境入场。我觉得你心里头并非百分之百抗拒齐林的支持，你只是……放不开。」

    眼低下，回到钻石上。「我不用靠他人，我好手好脚、眼睛也好……」

    「如果没有光线，再完美再大的钻石都不会发亮。」

    这席话又让楚云明沉默，但神情不再存有困扰。

    「接受齐家的协助，并不是依靠、依赖。」

    楚云明的脸上缓缓升出笑容──自信的且坚定的。「林……大哥，我这样叫你b较亲切。为什麽我那麽晚才认识你！」

    「不晚、不晚！」

    「你不像卖钻石的，倒像个心理医生。」

    「我有考虑要转行……」

    「你才说我们要合作……转行这种事还是放心里就好！」

    「呵，这样的态度和你的急X子才相配嘛！」

    「我怎麽觉得被你骂……」楚云明搔着头，「还找不着回嘴的点……」

    「和我一起混些时候，保证你也会这招！」

    「我这人除了急躁还挺笨的，以後林大哥你要多费心。」

    「不会，」林丞丰边收起钻石，包好纸包。「你只是欠栽培而已。」

    「这些钻石虽然小，应该也值不少钱，这样包……」

    「果然是个傻小子，这可是专业的包法！这纸也是专用来包钻石的。」

    楚云明又搔头。

    「说你傻是开玩笑的，隔行如隔山，这一行的事你全不懂，慢慢学吧。」

    「我该做些什麽呢？」

    「我们要成立一间专卖钻石的顶级珠宝店，进口知名国际品牌钻饰之外，建立新品牌，客制化服务等等。且这只是第一步，品牌打响後，还有海内外展店计画。」

    「我还以为齐林想Ga0全国最大的钻石批发公司……」

    「第一个提开店的其实是阿福，我也很赞同。做批发那麽多年，越来越觉得这门生意不能做，利润差、风险高。」

    「那你还做那麽久？」

    林丞丰楞了一下，「你那麽快就学坏啦！间接说我笨哪！」

    「我没有啦！」楚云明赶忙否认。

    「开玩笑的啦！」一个笑脸後，林丞丰正经起来。「说实在的，除了整T的经济环境恶劣之外，国内钻石、珠宝业环境并不健康。以齐少爷的财力来玩批发肯定会有成绩，但不必去淌那混水。我们规规矩矩开店，赚我们该赚的。」

    「听起来真黑暗……」

    「那些狗P倒灶的事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说，当故事讲还满有趣的。」

    「我还是不知道我该做什麽？」

    「我只懂钻石，进货的事交给我，其他的，都是你的事。不要想推托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国立大学企管系毕业的。」

    「齐林拿到两个国际知名商学系硕士……」

    「如果你继续念下去应该也没问题。」

    如果……如果继续念书、如果爸妈还在、如果留在美国、如果家里还富有……想像过所有的如果，结局各式各样总是美好的。想像，随心所yu，Ai怎麽着便怎麽着。而现实，想像不得，充赤不如意、往往事与愿违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打起的自信顿消，楚云明沮丧的眼投向窗外……又是那只花猫，又在外头，而此番，花猫不再朝着楚云明张牙舞爪，躺在行道树下方土地。琥珀sE眼珠子流露闲逸，尾巴卷动着，无所事事地摆来摆去。

    牠原谅我，放却恩怨了吧。他听说过猫的脑子很小、记忆短暂，是忘了吧。

    忘了，多好……他端起咖啡，啜一口……苦涩地骇人！

    那拧起来的五官让林丞丰发噱。「不错吧！什麽都得试试才不往此生嘛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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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认识你到底是我的幸还是不幸呢？」楚云明净摇着头，「我有个问题想问……」

    望他，林丞丰才察觉开着玩笑的楚云明的表情已凝重起来。

    「福钻……该多少钱呢？我找到我爸和纪成良签的买卖契约。」

    「多少钱成交？」林丞丰一直好奇於这件事。

    楚云明伸出手，b了「五」。

    福钻的模样缓缓成形在林丞丰脑子里，「五亿……那个时代这价钱算可以。」

    「不是五亿，是五千万。」

    大惊的神sE立即显现在林丞丰脸上。他很想说──给我来两颗！但楚云明的惶然令他不得戏谑。